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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雪峰：文科专业都是服务业，就是“舔”？不，学文科的娃也能把路走“宽”！

近日，网红“报志愿名师”张雪峰在直播时称，所有文科出来都是服务业，总结起来就是“舔”。“文科无用论”早不是什么新鲜话题，但这一言论让“文科专业”再次被热议。

诚然，以就业和平均收入水平而言，大环境对文科生的确不太友好。但如果孩子就是偏爱人文学科，并且从小展露出了这方面的兴趣甚至天赋，作为家长是该顺势而为，还是真的将其“打晕”？

团长今天想和家长们聊聊关于“文科”这件事，也想告诉大家，越是AI时代，人文学科越是不可替代。

这不是张雪峰第一次如此“调侃”文科专业，早些时间他曾说：“孩子非要报新闻学，我一定把他打晕，给他报别的专业。”

“文科危机”已是老生常谈，赞同的人多是因为以下两点。

第一，文科“没用”。主要是指难就业、没“钱”途。

2022年人文学科毕业生的就业签约率仅12.4%，远不如理工科毕业生；应届生起始薪资Top10，全是清一色的理工科；“转码”人群中，文科生人数排名第一。

第二，文科不受重视。

数据显示，在过去的一年，哈佛大学只有 7%新生计划主修人文学科；从2012年到2020年，TOP20塔弗茨大学近50%人文专业被取消。

甚至在虚构的影视剧中，被冠以“天才”知名的多半是数学天才、物理天才、医学天才，而非新闻天才、汉语天才、编辑天才之类。

影视剧中的理工科天才们

张雪峰在直播间指导家长和学生选择专业，而他对专业的判断也是出自纯粹的功利主义——是否好就业、挣不挣钱、能否养活自己。

电视剧《新闻女王》剧照

这的确给大量面临“现实问题”的家庭提供了实质性帮助。

例如他建议学生想在哪儿当医生，就报哪里的医学院；普通家庭出生的普通女孩不要报考金融系；穷人家的孩子不要学医，但牙医除外。

因此，在“文科专业都是服务业”言论一出后，支持者觉得他“话糙理不糙”，给的都是实在的建议，帮家长打破底层信息壁垒。甚至不少文科生跟着一起自嘲。

某网络投票显示认为“事实如此”的人占大多数

实打实的数据看似证明了“文科危机”这一命题，但仔细一想，它似乎是基于一些假设给出的结论。

其一，假定学习的目的是为了赚钱，足够的金钱才能带来精神的富足。这个逻辑可以延展到很多地方，“阅读无用”、“艺术无用”、“文学无用”等等。

其二，假定主流选择的一定是“正确”的，“安全”的道路一定是首要选择。

©视觉中国

所以出现了越来越多的人，反对这种以“功利”、“流量”为标准的言论，以及“舔”这样低姿态的字眼。功利性的教育，不仅把家长搞得焦虑，不少娃娃也憋出心理问题。

文理之争、文科危机更像一个表象，折射出的是社会大环境对于“人文教育”的不够认可，是家长在给孩子们选择将来道路时的忽视了个体独特性。

“文理之争”旷日持久，恐怕再过许多年也得不出答案。家长要做的是关注孩子本身，而非“死磕”文科与理科谁更好。

以功利的逻辑看待孩子将来的专业、工作以及未来的人生，看似直达目的，但极有可能是让孩子“走错路”。

标签带来偏见，偏见引起误导

倒不是刻意为文科“平反”，但“文科”身上的标签实在太多了。“文科无用”和学不好理科的孩子才会选择文科、文科专业门槛低等偏见一样，容易误导部分家长和孩子的专业选择。

● 热爱文科的孩子，选择了更“正确”的理科；

● 热爱理科的孩子，因“低门槛”“简单”选择了文科，实际上，人类社会本身的问题何尝不比物理世界更复杂？

把路走“窄”了

其次，先入为主接受这样的逻辑，容易让孩子把“路走窄了”。

“人文科学”一词源自拉丁语，意即人性、教养，一般指对社会现象和文化艺术的研究，常见的包括哲学、经济学、政治学、历史、法学、文艺学、语言学等。

理科则主要关注对自然界事物的研究，常见的包括物理、化学、生物、地球科学、数学、计算机科学、工程学等。

但在现代学术研究中，各个学科之间的交叉和融合已经越来越普遍，许多复杂多元的现实问题都需要文理科的共同参与，严格评判文理的优劣已经不太可行了。

拿小学生的科目来说，文理科目不是绝对割裂，而是相互交融。

例如在“大语文”背景下，不好好学语文，说不定数学题目都看不明白；通过音乐、绘画的“感受力”学数学，用推演班“逻辑力”学习语文往往会事半功倍。

©视觉中国

忽略基础素养

第三，过度看重专业的“搞钱”能力，容易忽略人文素养教育。

拿张雪峰最不“待见”的新闻学来说，在信息爆炸的时代培养孩子，甚至家长的新闻素养，远比用这个专业“搞钱”重要。

信息收集、分辨、处理、屏蔽和表达能力这些能力至关重要，它可以帮助我们辨别信息真伪，分清观点和情绪不被善于操弄情绪的人“忽悠”。

电视剧《新闻女王》剧照

退一步讲，文科真的“搞”不了钱？阿里巴巴创始人马云英语专业毕业，PayPal联合创始人Peter Thiel主修哲学与法学，曾任YouTobe首席执行官的Susan Wojcicki毕业于历史学与文学专业，“美版小红书”Pinterest创始人则主修政治学......

会挣钱这件事，和文科本就不是天然对立的关系。

人文素养让人区别于AI

第四，很多家长忽略了很重要的一点：在超级AI时代，人文精神让人类有别于人工智能。

大多数的文科课程兼具广度和深度的海量阅读、审慎思考、综合讨论以及批判性写作。这是目前AI难以取代人类的重要部分。

ChatGPT大火以后，人们用它写代码、翻译文章，甚至有新闻报道，Google向ChatGPT发放了自己招聘程序员时的面试考卷，根据作答质量，给出了L3级工程师的offer，平均年薪为18.3万美元。

©视觉中国

人工智能凭借精准的决策和产出，在很多分析型工作上已经或必将超过人类。

但在我们测试中，它在进行长篇文章写作时往往给人“演讲稿模板”的感觉；在进行观点的表达时，也总是少了一些“人味”——爱、好奇心、同理心、批判性思维等等。

再想想看，“元宇宙”这一概念又何尝不充满着人文色彩呢？

ChatGPT的模板式观点

工作之外还有生活

最后，孩子一生的追求真的应该与工作高度绑定吗？

工作，是大多数孩子将来一定会做的事，甚至会占据他们大部分生活时间，但学校、学习的价值不仅仅在于学习工作技能。

人文学科不会给我们的孩子允诺成功，但能让他们明白要实现个人幸福，也鼓励他们选择跳出这片丛林寻找一个更为理想的世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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面对不确定的未来，讨论该选文科还是该选理科，不如先问问自己，我们希望孩子接受怎样的教育、养成怎样的价值观，最终成长为什么样的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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